包含李简命中注定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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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之母杨妃是隋炀帝之女,他有前朝血统,而李家江山又是从杨家手中夺取,所以李恪不能继承皇位对吗?

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最喜欢的儿子,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我们还是一起来看一看史实吧。

首先,同样是在《旧唐书》中,对李恪是“太宗常称其类己”(《唐会要》中记载为“太宗尝称其类己”。可见这里的常通尝,意为曾经而不是常常),对太子承乾则是“太宗甚爱之”,而对李泰更是用了“魏王泰宠冠诸王”这样的说法。如此一番比照,唐太宗对李恪这位所谓的“爱子”的宠爱,也实在平淡无奇了些。更何况唐太宗对三位嫡子的爱护在史书上的记载是数不胜数,而对李恪的照顾相比之下就单薄了许多,甚至无从列举。李恪能否算上是唐太宗爱子,着实值得推敲一番。

其次,根据史书的记载,李恪最迟贞观七年便去了封地,而与李恪同龄的李泰不仅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李治更是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亲自抚养,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等人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而贞观七年李恪赴任齐州都督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可见让诸王之藩是因为“家国事殊”,更是为了绝诸皇子的“觊觎之心”。但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更适合身为太子同母弟的李泰而不是庶出的李恪,毕竟作为太子同母弟,李泰对储位的威胁才是最大的。然而唐太宗在“家国事殊”面前却出于私心,仍旧把心爱的李泰、李治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却将没什么威胁的李恪打发到封地上去。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的身侧,但是唐太宗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再者,贞观11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父子虽至亲,及其有罪,则天下之法不可私也。汉已立昭帝,燕王旦不服,阴图不轨,霍光折简诛之。为人臣子,不可不戒!”翻译成通俗易懂的白话文就是:父子之间虽然是至亲,一旦犯罪,则天下的法令不能够偏私。汉朝已立昭帝,燕王刘旦不服,暗中图谋造反,霍光以一封便笺就杀了他。为人臣下,不能不深以为诫!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而是在训斥。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斥责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12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是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齐王李祐在封地上屡屡犯错时,唐太宗也曾写信“诰诫之”。所以这封信也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的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警告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而且就在唐太对李恪说“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以避免李恪变得骄奢为由而不肯多给他财物,结果在面对李承乾与李泰时,唐太宗却又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唐太宗赏赐李泰时不仅“赐泰物万段”,每个月给李泰的东西甚至“有逾于皇太子”,对李承乾更是干脆直接取消了他出用库物的限制。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最后,便是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的,唐太宗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了。

贞观17年,唐太宗立了李治后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毕竟“国赖长君”。于是唐太宗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因为看看除了李恪之外的其他几位皇子:

第二子李宽,早夭

第四子李泰,夺嫡被贬

第五子李佑,贞观十七年谋反被诛

第六子李愔,被唐太宗痛骂为禽兽不如

第七子李恽,好敛财,被有司弹劾

第八子李贞,仅比李治大一岁

第十子李慎,年纪比李治还要小

下面更加年幼的李嚣、李简、李福等人不是早夭,就是年纪太小。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比李治大了近9岁的李恪,唐太宗还有别的选择吗?

唐太宗欲立李恪归根究底就是因为除了李恪外,别的年长一些的皇子不是因为夺嫡被贬、被杀,就是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李恪尽管也曾因为踩庄稼和赌博这些小事被连续贬官和削户过两次,但除了李恪外,唐太宗已经别无选择。

不过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下的心血来潮之念。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李靖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手握兵权,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既无实权又无兵权的长孙无忌操纵朝政?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而不会只跟最不可能赞同的长孙无忌一个人商量,甚至被长孙无忌反驳后就此立刻作罢。

而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这三个心爱的儿子: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唐太宗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究竟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李恪若是在唐太宗的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首先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直到贞观十七年年底诸位皇子回京过年时,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甚至欲立李恪未果后没过两天,唐太宗就因为李治长子李忠的出生而举行了盛大的筵席,不仅在宴会上高兴地“酒酣起舞”“尽日而罢”,还一反皇孙只能封郡王的制度,破例将李忠册封为了亲王——完全将李恪的事情抛之脑后。而反观刘邦欲立赵王如意失败后,为戚姬母子的未来安全得不到保障愁得长吁短叹,甚至“心不乐,悲歌”,不仅特意让周昌相赵,而且一听说樊哙要在自己百年之后诛杀戚姬母子,当即下令要陈平等人“即军中斩哙”。想来李恪若是能在唐太宗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话,又如何会遭此待遇?

至于李恪不能当上皇帝是因为具有前朝血统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李恪的两朝血统并不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早在南北朝时就有许多两朝一脉的皇位继承人,比如后赵石虎的太子石世,生母就是前赵的安定公主;比如北周闵帝宇文觉的生母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就连隋炀帝杨广的太子杨昭也是两朝一脉——杨昭的生母萧皇后,即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

再说如果前朝血统真的是问题,是忌讳,那唐太宗为何在明知李恪具有隋朝血统的情况下,还想立其为太子?长孙无忌又为什么不用这样的理由来反对唐太宗立李恪呢?所以李恪与储位无缘,和他的生母杨妃是隋炀帝的女儿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人因为唐太宗欲改立李恪便认为李恪是大唐的一代贤王,甚至如同某毛所说的那样李恪就一定是英物,李治就一定是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事实上看看某毛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然而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就连李恪的“善骑射”也不过是身为关陇军事贵族最基本的素养而已,在唐朝这个连后宫才人都能陪帝王骑射的朝代里,李恪的“善骑射”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军功或突出的事迹可以证明。

李恪所谓的文才更是如此,就连李唐皇室成员中最常见的书法特长都毫无记载,而同样因谋反被诛的汉王李元昌却能够以书法著称于各部史书,李元昌的墓志甚至铭刻着各种溢美之词:“姿容端丽,体貌淹华。渔猎典坟,颇好音乐。至于啼猨落雁之巧,命中如入神;垂露象形之工,转注穷众妙。”一位专研经典名著,擅长音乐,射猎如神,绘画精妙的多才多艺的俊美皇子就栩栩如生地在后人心目中挺拔起来,相比之下,李恪的才华在史书或墓志铭上则完全没有分毫的体现。

所以若只因为唐太宗的一句“英果类己”,便断定了李恪之贤,也着实武断了些。毕竟唐太宗只是觉得李治性格仁厚温和,并没有说他不如李恪贤能,又怎能由此草率地推断出李恪便是大唐众望所归的贤王呢?

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高宗李治最年长的皇兄,德行比起下面几个弟弟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

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

何况当时的唐人并不觉得李恪是冤枉,睦州刺史夏侯绚的墓志在提及永徽四年的谋反案时就明确写道“荆吴构逆”,认为荆王李元景与吴王李恪都是大逆不道的谋反,这样的态度与史官所说的“海内冤之”完全截然相反。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夏侯绚的身份,夏侯绚曾是蜀王李愔的长史,而李愔不是别人,正是李恪的同母弟弟,李恪谋反被杀后,李愔也因此被废为庶人。所以按照夏侯绚这样的身份,在提及顶头上司的胞兄被诬陷谋反时理应是为之喊冤,而不是直言他就是“构逆”。连原本最该为李恪喊冤的人都认为李恪就是谋反,当时能有多少人认为李恪是冤枉的可想而知。

事实上李恪在大唐王朝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只不过是近年来的一些电视剧与小说将历史篡改戏说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误导了很大一部分观众,认为李恪是唐太宗最心爱的儿子唐朝最贤明的皇子。但凡愿意认真读一读正史的,看看史书上所记载的唐太宗是如何宠爱他的三个嫡子的,就可以知道真正的唐太宗爱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相比三位嫡子数不胜数的得宠事迹,仅凭唐太宗心血来潮之下的“欲立吴王恪”,以及立储这种环境下的一句“类己”(在立太子这种情况下,不说“类己”难道要说这个儿子“不类己”?),便要妄图证明李恪的受宠,显然是不成立的。

特别是贞观2年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李恪受封益州都督,封地只有8州,李泰却不仅是扬州大都督兼越州都督,封地更是多达22州!

且先不说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几乎是李恪的两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而扬州的富庶则不必多言,更何况封地里还包括了苏杭一带。

更不用说事实上李恪受封的不过是益州都督,而不是和李泰一样都是大都督。根据《唐会要》的记载,益州的大都督府于“贞观二年二月二十日,去‘大’字”,直到唐高宗龙朔2年才由都督府升级为大都督府。所以贞观2年5月李恪与李泰虽然同时受封,但是李恪只被封为了益州都督——不仅都督府的规模远不及李泰的大都督府,封地更是比李泰少了将近三分之二。

后来李恪在贞观11年的时候,不过是因为打猎时踩坏了庄稼,就由安州都督降为安州刺史,还被削户300(当时亲王实封只有800户)。看上去封地还是在一个地方,但实际上所管辖的地方却大大减少了,因为作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然而作为刺史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州之地。后来李恪又因为和乳母的儿子赌博,再次被罢官削户,自此一直到贞观23年共12年的时间里,李恪再也没有官复原职过。这样的待遇除了李恪,也就只有他那个被唐太宗斥为“不如禽兽铁石”的胞弟李愔同样享有了,而其他犯过远比踩庄稼更严重错误的皇子们,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严厉的惩罚。

唐太宗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在面对自己的爱子时,仍旧只能如同普通人一般,寻常人家是怎么疼爱儿子的,唐太宗就是怎么做的。

所以李承乾就算犯下了谋逆这等杀头大罪,唐太宗也要想方设法保住他的性命;所以李泰夺嫡失败后,唐太宗仍旧说他是“朕之爱子,实所钟心”,甚至被贬后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又重新晋封为濮王;所以李治虽然一直和唐太宗住在一起,褚遂良、刘洎为了这事上谏过多少次,也没见唐太宗以“家国事殊”为理由,把李治打发出宫去住。

对爱子们宠溺至极,以至于一次又一次招来了魏征这些朝臣的上疏与进谏,偏偏对李恪这些儿子该罚的罚,该杀的杀,一个都没手软。就这样,还能说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吗?

大家帮帮忙哈,谁比较了解三国演义中的姜维,我们老师要求写一篇他的评析文章

我的评价是:生不逢时,主昏于上(刘禅简直就是个弱智,小时候摔坏了),诸葛亮都没办法,姜维能独撑大局,还能主动出击攻击魏国,足见大才。

一些名人对姜维的历史评价

诸葛亮:

孔明书曰:“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又曰:“须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约甚敏于军事,既有胆义,深解兵意。此人心存汉室而才兼于人,毕教军事,当遣诣宫,觐见主上。”

钟会

钟会与姜维书曰:“公侯以文武之德,怀迈世之略,功济巴、汉,声畅华夏,远近莫不归名。每惟畴昔,尝同大化,吴札、郑乔,能喻斯好。”钟会谓长史杜预曰:“以伯约比中州名士,(诸葛)公休、(夏侯)太初不能胜也。”(参见《三国志*姜维传》)

却正:

姜维身为上将,位高权重,可是住宅简陋。除了薪俸,家无余财;除了正室,别无妻妾。从不声色犬马,衣服仅仅够穿,车马仅仅够用————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以身作则、使世风清廉,而是真正从内心觉得这样已经满足。象他这样好学不倦、清廉朴素的人,自是一代表率。

孙盛:

姜维是魏国人,却投奔蜀国,不忠;抛弃父母祖先,苟且偷生,不孝;攻击自己的祖国,不义;战败不自尽,无节;对内,驱策百姓上战场,以求表现,对外,无法抵抗外侮,招致敌人攻击,无智无勇。姜维“忠孝节义智勇”皆不备,实际上是魏的逃犯,蜀的庸臣。

陈寿:

姜维粗通文武,立志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可是穷兵黩武,没有远见。缺乏判断能力,终于被杀。

何焯:

姜维执政时,蜀的根基已经不稳,政治司法,今非昔比,人民无法很快从战争中恢复了。

干宝:

姜维是蜀相,国家灭亡,却不去死,反而死于钟会之乱,不值。

王鸣盛:

姜维想复兴蜀汉,功败垂成而死,忠义之心,日月可鉴。陈寿在晋当官,对此事不敢直言。

明代大学者李贽称伯约为“又一孔明”。

转一文:姜维,历史对他的评价是不公正的

历来对姜维的北伐贬多褒少,像《三国演义》篇末的长诗就有“姜维独凭气力高,九伐中原空勋劳”之说。而大多数人也认为姜维的北伐极大地消耗了蜀汉的财力物力,致使日后被魏军一攻即亡。真的是这样吗?不管别的,让我们先来看看姜维在历史上的历次北伐吧。根据《三国志》记载,姜维的北伐不止九次,而是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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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西元238年,姜维和蒋琬合作率偏师出陇右,结果在南安与魏军相持不下 oobP,

第二次,西元244年,姜维和费纬出兵兴势,派王平袭击魏将曹爽,曹爽大败,勉强保住关中

第三次,西元248年,姜维率兵出陇西,与魏将郭淮,夏侯霸大战洮西,收服了凉州胡王白虎文,活文戴。

第四次,西元249年,姜维派廖化去洮城,由於邓艾事先得到情报,廖化无功而返. Y

第五次,西元250年,姜维以羌胡为辅,与郭淮战於洮西,平手。

第六次,西元254年,姜维率兵围南安,因粮草接济不上,主动退兵。

第七次,西元255年,姜维出陇西狄道,魏将李简率众投降。维乘胜攻取河关,临洮两县,杀死魏将徐质。

第八次,西元256年,姜维再出狄道,大败雍州刺史王经,斩杀魏军数万,后来魏军大举增援,於是回撤。

第九次,西元257年,姜维与邓艾战於段谷,由於蜀将胡济失期不至,蜀军大败,死伤惨重。

第十次,西元258年,姜维利用诸葛诞在淮南反叛,率数万人出骆谷,与邓艾相持不下。诸葛诞兵败,姜维引兵退还。

第十一次,西元261年,姜维领兵进秦川,又遭邓艾相距,力战不胜,遂撤兵。

纵观姜维历次北伐,具体战绩是:大胜两次;小胜三次;相距不克四次;大败一次,小败一次。总的来说还是胜多败少,军队损耗也是魏重蜀轻。而且姜维北伐的基点已经从诸葛亮时秦岭西县和子午谷一线推进到西县以北金城和渭水南岸的芒水一线了。正是因为姜维多次挫败曹魏大将曹爽,王经,才使得魏军一直被卡制在秦岭一线。土狭民寡仅一州之地的蜀汉竟迫使拥有九州之地的强大的曹魏被迫采取战略防守长达三十年,这在中国军事史上是极为罕见的。至於北伐中的两次失败,都是败在魏将邓艾手裏,我一向认为邓艾是魏国最优秀的将领。而且姜维攻,邓艾守,从兵力和补给上也是魏国占优,姜维败在他的手裏可谓败得其所。说姜维北伐在一定程度上维系了不断衰退的蜀汉政权,一点也不过分。

曾有人说姜维北伐造成了蜀汉“兵困民疲”,这的确是不克避免的,但同样道理魏国也有损耗啊,而且作为战败方的魏国损耗远比蜀汉来得大,因此我们不妨认为正是姜维的积极北伐才缩小了蜀魏两国之间国力的差距啊。

[苦撑危局] 有一种观点,西川地险民强,易守难攻。只需死守消耗魏军,不至於过早被灭亡。这句话从理论上讲是不错,但我也要再者引用厦门厦新队主教练迟尚斌的一句话“守是守不住的”。东晋桓温就凭七千士卒收服了西蜀!

以攻代守,积极北伐,以汉中为屏障,保卫成都的安全,这个战略是诸葛亮在世时就定下的,如果说这是错的话,那麼姜维只是在延续诸葛亮的错误而已。诸葛亮死后,蜀汉的人才衰退的速度也极快,朝中渐渐被奸臣把持。其中尤以最受刘禅宠爱的宦官黄皓最为突出。董允在世时,每见黄皓必怒斥之,所以黄皓不敢有所作为。董允过世,朝中便无人再能制得住他。姜维曾想出去黄皓,但为刘禅所阻。而黄皓也因此忌恨姜维,屡屡想夺去姜维的兵权,然后加以谋害。姜维深知其中厉害,所以不敢放弃兵权。而保住兵权的唯一方法就是领兵出战,不打仗还要你带兵干吗?

道理很简单。设使姜维采取坚壁固守的策略的话,那麼不久他就会被削去兵权,而由黄皓的亲信阎宇来替代,请持“坚守论”的朋友们想一下,阎宇带兵的话蜀汉能守多久呢?三十年吗?三年就不错了!

到了蜀汉后期,优秀的将领也不多了,称得上的只有王平,廖化,张翼,以及后来的降将夏侯霸。面对强大的魏军,姜维一人要担负起统帅,大将,参谋的全部职责。稍懂军事的人可以理解姜维当时作战的艰难了吧,可是尽管是在这种条件下,姜维仍然能在战术上不断取得胜利,我们还有什麼理由去指责他呢?

蜀汉最后的奋战]

西元263年,钟会,邓艾领大军徵蜀。这是二十九年来魏国头一次主动进攻,时间是在姜维屯田避祸的两年后。你看,你不攻,对方就来攻了!

姜维采取廖化的建议合兵一处,死守剑阁天险。钟会十万大军在姜维五万蜀军的坚守下,寸步难进。就在钟会几乎想要撤军的时候,素有胆略的邓艾偷渡阴平得手,直趋成都,在击败诸葛瞻的部队后,顺利进至成都城下,怯懦的刘禅当即投降,使得姜维在剑阁死守的努力化为泡影。《晋阳秋》的作者孙盛指责姜维应该在邓艾奇袭绵城,江油的时候迅速回兵成都,保卫成都,不该坐视蜀汉灭亡。我觉得这个指责太过牵强。

熟悉军事的人都知道大军回撤只要稍有不慎,被敌军从后面抄袭的话,损失是很惨重的。隋以百万大军攻伐高丽,因补给不上而撤退,途中遭到高丽军队的袭击,当时高丽举国之兵不过十万,而隋军在撤退的过程中整整损失了三十万!姜维如果要撤军,他后面的十万钟会大军岂会坐视不理,钟会也是一代奇才,可以说姜维真想回守成都的话,他的五万蜀军将一卒不存!

而我觉得应该受到指责的不是姜维,倒是那个死后赢得忠烈之名的诸葛瞻。诸葛瞻虽然对蜀汉忠心耿耿,但他没有继承孔明的谨慎的优点,而且不识兵法。

当时邓艾攻绵竹不过数万人,而诸葛瞻手中也有个两三万人。当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据险死守,坚壁清野,根本不该迎战邓艾。邓艾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诸葛瞻是个从没正式参战过的新手,正面应战岂有不败之理!人家姜维算的上是久经战阵吧,还不是选择死守,看样学样也应该会了。只要诸葛瞻据险死守,不出数月邓艾

补给肯定出现问题。举个例子东晋的一代豪杰大司马桓温,领四万兵北伐,孤军深入,两次击退前来拦截的前秦军队,直逼长安,前秦雄主符健就是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桓温因军粮不继,只得徘徊灞水前,最后前秦徵调三万精兵,双方在白鹿原展开激战,桓温败退. .....现在问题也是一样,邓艾孤军深入西蜀重地,巴不得寻求蜀军正面对决。因为是在敌人的国土作战,士兵的凝固力特别强,因为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孙子云:深入则专,就是指这个道理。只要避开这种锐气,等魏军补给不继,再在其回撤时给予致命一击

或者等钟会大军撤退,姜维回撤合兵一处,邓艾不死也难啊!

所以,在蜀汉最后一战中应负战败全责的不识姜维,而是诸葛瞻,他实在对不起他死去的父亲啊!

首先,请注意姜唯同志在段谷死的是些什么兵,那是蜀汉自丞相时代以来历代流传下来的精兵,这一战基本死绝了。蜀汉的军力大损,再也不是以前那支威震陇西的部队了。

其次,魏军进攻汉中时,姜唯虽然在避祸,但是,整个蜀汉的防御体系依然是他掌握控制,并不是如某人所想,是被架空了。姜唯实权仍在。而正是姜唯,他一改以前魏延与王平的防守方法,妄图来个打开口子,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的战略,结果这个构想被完全打破,魏军凭借国力的优势,在每一个方位都达到了优势兵力,是姜唯不但无法歼敌,而且还差点自己回不来。整个汉中防御体系被彻底击垮。

第三,当时的蜀汉,已经不对汉中守军报任何希望了。成都留守的精锐部队,已经在董厥的带领下,前往剑阁防守。等邓艾偷袭成功时,诸葛瞻的部队已经是老弱病残了。

最后,邓艾深入重地,自然会就地补给,而且,他即使打不进成都,还可以在背后打姜唯,那将是一场三国时代的法兰西会战。没有了补给,被包围后的剑阁蜀军,可没有敦克尔克给他们撤退啊!

姜唯确实是蜀汉某期出众的军事家,但是面对着优势兵力的魏军,他还是败了。

李世民的哪个儿子最优秀?

李世民一共有十四个儿子,其中长子常山王李承乾、四子魏王李泰、九子晋王李治,都是长孙(音掌孙)皇后所生。长孙皇后是正宫,为人又极贤德,在朝臣中威望很高,李世民对她也是十分敬重的。下一任的皇帝,当然要从她的儿子当中选。承乾是嫡子,又是长子,无论“立子以嫡”,还是“立嫡以长”,他都天经地义地是太子。可惜这位太子,形象不佳(有足疾),表现也不好(瞎胡闹),后来索性在汉王李元昌和宰相侯君集的煽动下谋反,事败被废为庶人,再也做不成皇帝梦了。

李世民比较看好的是皇四子魏王李泰。李泰比承乾小一岁,相貌英俊,聪明好学,端肃多才,在太宗看来,是一定能成为一个有道明君的。

然而朝中的重臣却都很反对,尤以长孙无忌(已故长孙皇后之兄)和褚遂良(谏议大夫)反对最为激烈。他们主张立皇九子晋王李治。李治时年二十二岁,虽不失为一个良善青年,却是有名的糯米团子,一点用都没有。但长孙无忌等人看中的,恰恰正是他的温厚文弱、一无所长。如果是李泰接班,一朝天子一朝臣,没准会把他们开了涮。如果是李治呢?就好控制得多了。长孙无忌可以继续维持外戚权威,褚遂良、李世他们也可以继续保持元老地位,君臣共治,天下太平。

这算盘打得并不错,只是没把武则天算进去。他们当然想不到,李治身边会出现一个蛇一样的女人武则天。他们当然也想不到,李治虽然好控制,却不是控制在他们手里,而是控制在老婆手里。结果,他们把李治扶上了台,李治却在老婆的指使下把他们整了下去。

李泰这边也屡犯错误。首先是恃宠骄横,目中无人。身边呢?据说又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这就不但让朝中的老臣看不起,也让他们不放心。更重要的是,他对继位一事表现得太猴急。

李泰还犯了一个自作聪明的错误。他跑去对李治说:你平时和李元昌关系最好,现在他被砍了头,你就不害怕吗?李泰的意思,是要警告李治:别和我争,没好果子吃的。没想到反而提醒了李世民:立李泰,承乾和李治都会有危险。只有立李治,才能保证三个儿子都平安无事。

李泰当时就被打发到均县(今湖北省均县)去了。李治被立为太子,后来又继承皇位,这就是高宗。历史证明,由于君臣两方面各自的原因,李世民他们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大唐王朝差一点丢了江山,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则丢了性命。

懦弱无能的李治捡了只皮夹子,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李世民的三子李恪介绍

李恪(619年—653年),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母杨妃是隋炀帝之女。有同母弟蜀王李愔。其子四人:李仁(李千里)、李玮、李琨、李璄。据史料记载:从《旧唐书》的“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和《新唐书》的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可以明显看出,李世民对于这个儿子还是赞赏有加的。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李恪是最像唐太宗的,也最有文韬武略,且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

贞观十七年,因齐王李佑谋反案犯纥干承基的反咬,揪出了太子李承乾谋反,太子李承乾被废,此时李世民“阴许”立魏王李泰,但因长孙无忌“固请”立晋王李治,并且因为“太宗面加谴让。承乾曰:‘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特与朝臣谋自安之道。不逞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所谓落其度内。’太宗因谓侍臣曰:‘承乾言亦是。我若立泰,便是储君之位可经求而得耳。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乃幽泰于将作监”,遂立晋王。但因疑晋王李治仁弱,故欲改立吴王李恪,遭到长孙无忌的反对而作罢。

因贞观十一年李恪在藩地打猎闯祸被弹劾罢官,贞观十二年李恪复官赴任时,太宗赐恪书的以下一段对话:“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当时的太宗皇帝的心理,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一句,他对于李恪还是相当怜爱。

李恪的隋杨血脉,这个问题比较的微妙,非一两句话可以说清。

至于当时的国舅长孙无忌,更是视其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他当时强烈反对李恪当太子,恐怕唐朝的历史都要改写。等到李治登基,长孙无忌掌权,后来的事态发展就越来越朝着不利于李恪的形势发展,后来其凭借手中的权势,先谋立太子李忠,后又相继冤杀了吴王李恪以及流放江夏王李道宗。

史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自尽,年约三十四岁。

至此,长孙无忌由此扫清了独揽朝政的一切障碍。至于后来武则天当权后,如法炮制,陷害国舅长孙无忌谋反,那是后话,不再细说。唐朝的宫廷可谓是血雨腥风,只要和权力沾上点关系,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后世评价〗

李恪英物,李治朽物,知子莫若父。然卒听长孙无忌之言,可谓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毛泽东

《新唐书》600多字专门写李恪,很大篇幅是说他“封官的经历”:先是“长沙王”,后来又封“汉王”,没多久,又叫“蜀王”,然后是“吴王”,最后死了,还被改封“郁林王”,一生大部分时候是在京城外地转,也所谓“王运多舛”。为什么会这样呢,李世民对臣子们说出了实话,“不是我不想常常见到李恪在身旁,但太子皇位早已有主了,让他在外地当官,这样即使我死后,他们兄弟间也不会自相残杀。”(帝谓左右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

这话里看出了李世民是比较喜欢李恪的,甚至一度认为他很像他自己,是心目中比较完美的接班人,《旧唐书》说“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新唐书》里不仅认为“恪善骑射,有文武才”,也记载了李世民对长孙无忌说的话,“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你长孙无忌是不是不把李恪当作你外甥,其实李恪英武果敢很像我啊,将来说不定也能像对待亲舅舅一样对待你,保护你的。)

但这番话并没有打动长孙无忌,李世民最终也没有选择李恪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而是让他的嫡子,也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长孙皇后生的李治当了皇帝,这注定了李恪后来的悲剧所在。

李世民临死前,长孙无忌成为托孤大臣,自然对他的亲外甥——高宗李治格外关照。关照的一个具体行动,就是帮李治镇压反叛、清除异己。李治当皇帝的第四年,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和总给他戴绿帽子的老婆,也是李世民真正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试图谋反被朝廷察觉,长孙无忌借题发挥(叫“因遂诛恪”),不仅杀了房遗爱、高阳等几个人,顺带着荆王李元景和“时任”吴王的李恪也一并干掉了,“以绝天下望”(就是让那些希望李恪当皇帝的人彻底死了这份心)。李恪当然不服气啊,“临刑呼曰,‘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意思是诅咒长孙无忌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后来这话果然应验了,长孙无忌因当初阻止李治立武则天为皇后,结果事后被武则天逼得上吊自杀,还好家族成员只是流放边疆,没有灭族而已。

这史书上除了说李恪的优点和不幸遭遇外,有没讲他的坏处或者说真正想篡位的野心呢?也有,《新唐书》载,李世民曾经给李恪写过信,告诫他要遵循礼制、守本分,不要胡思乱想。(“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这说明李恪确实曾经表露过想当皇太子,继承皇位的端倪。相比懦弱无能的李治,文武双全又很得父皇欣赏的李恪有这样的念头并不奇怪,怪就怪他没有一个像长孙无忌那样的好舅舅罢了。

至于有些朋友考证出五代十国时南唐的建立者李昪(就是大词人、南唐后主李煜他爹)就是李恪的几世孙,并追尊李恪为“定宗孝静皇帝”,终于一圆李恪的皇帝梦,这实在有些误会,因为李昪追认的这个祖宗是唐宪宗李纯的第四个儿子李恪,并不是李世民的儿子李恪。

吴王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 恪天然帝王的资质,又深得太宗的器重,仅仅是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爱女,他便只能与皇帝的宝座失之交臂。恪慢慢地对这一点看得很深也很透彻,所以他才能当机立断,决意清心寡欲,远离长安这权力的中心,在偏远的江南做他天高皇帝远的吴王。然而,最终,他还是被褥冤枉地连坐于房遗爱的谋反案件。

史书里描述恪是“甚为物情所向”的性情中人。

恪是宫廷里孕育出来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伟岸的男人,他身上流淌着极尽奢欲的隋炀帝的血,他是天生的王孙贵族。他拥有最最非凡的气质。 他的唯一把柄是和他的妹妹,高阳公主过从甚密,最后这段情感的暧昧竟被长孙无忌专权的政治所利用,所以新、旧《唐书》都大大地为吴王李恪鸣不平,说长孙的诛戮李恪是“以绝天下望”,是“以绝众望,海内冤之”。

《李氏家谱》称这支李氏为唐太宗李世民第三子李恪之后,且附有李世民敕封李恪为吴王的水诰(诏书),并列有李恪自唐至民国末期的后世子孙46代,纲目清楚,演变迁徙代代有据。因此,谱中尊李恪为这一支李氏之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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